防盗门

蜗居在合川的城市森林中,其实很少开门

发布时间:2023/3/28 19:36:51   

作者简介:徐庶:诗人、散文家。中国作家协会会员、中国硬笔书协会员、中国诗歌网重庆站站长、重庆文学院签约作家。参加鲁迅文学院第29届高研班、第2届中国网络诗人高研班、第16届全国散文诗笔会。历任报刊副总编辑。中国新诗百年百名城市影响力诗人、中国十佳先锋诗人、中诗网签约作家、中国诗歌春晚签约诗人、《中华文学》“年度诗人”。著诗集《骨箫》《红愁》《梦落花》。诗歌、散文见《人民日报》《人民文学》《民族文学》《诗刊》《星星》《诗潮》《诗林》《绿风》《作品》《延河》《雨花》《芒种》《岁月》《鹿鸣》《大观》《诗选刊》《散文诗》《诗歌月刊》《青年作家》《北方文学》《广西文学》《黄河文学》《散文选刊》《散文百家》等报刊。入选《中国诗歌排行榜》《中国新诗排行榜》等选集。获冰心散文奖、曹植诗歌奖、中华文学奖、“秋浦河杯”李白诗歌奖。

水命

文/徐庶

偏居西南,自小我就认定,水是我的命。

“徐庶”名字带水。从儿时的无名小溪,到长江,到嘉陵江,到涪江,半生逆水而生。

我如今在合川。合川属于重庆,离重庆主城尚有60余公里。在鲁迅文学院的北方朋友看来,这个养着三条江(涪江、渠江、嘉陵江)的小城,什么都是奢侈的,奢侈到浪费,人们时刻都在挥霍大把大把闲适的时光,挥霍大盆大盆晶莹剔透的水。

人生很多时候,似乎只有浪费才是正事。儿时,我浪费了大把大把的笑声,以至于如今面色僵滞;懵懂年华,我浪费了师范大把大把的美女,守身如玉毕业还是被分配到一所名叫团滩的乡镇学校;后来,我浪费了大把大把的动词,如今创作时还得绞尽脑汁把它们请回来。

蜗居在合川的城市森林中,其实很少开门,出门反锁,进门“哐啷”一声,就把自己的来世今生给屏蔽了。

离我最亲近的莫过于天然气公司收费员了,还没到月底,他定准时造访,并在防盗门上贴一张表格,留下手机号。

物管也是蛮拼的,月末准时来贴单,催交物管费,上面的业主名字是“杨成陈”。乖乖,我这人直肠子,心里藏不住事,每每见单,急匆匆拿去物管办。女收费员电脑上一查,打印机吱吱吱就出单了,“给,杨成陈!”我只得点头。

碍于面子,作为租客的我不敢说自己不是“杨成陈”,更不敢说自己是去年八月才来合川。在电梯里,常有邻居问起我那套房的价格,我也是顺口应付几句。

时光回溯,原来我的宿命早就沾上水了。

小时候,家门口一条无名小溪,开门就有水气扑面而来。石块下总住着螃蟹,水深处还住着小鱼,那是多么快活的时光啊。那时家贫,母亲怕我长不大,请来村里有名的“超先生”给我算命,80岁的“超先生”是个乡村医生,算命是副业不收钱。他掐指一算,口中念念有词,说我属猪,猪要多吃粮才能活,他一拍大腿:“要改名,叫徐粮庶!”

最终,我还是没使用那个似乎可以护佑我小命的“徐粮庶”。但是,至今看到庄稼,看到绿油油的粮食,见它们活得青枝绿叶,我也跟着青枝绿叶,往往禁不住心潮澎湃,我的很多灵感都是从庄稼地里得来的。

考上县城的云阳师范后,学校就在长江边。开门即见波涛,遗憾的是,直至离开县城,我也没能“会当击水三千里”,去真正降服一条江。

重庆直辖那年,我溯长江而上,在山城重庆定居。虽几经辗转,但最终选择了在清水溪边买房落脚。一江,一城,有水的日子真好!

水看似波澜不惊,却掩藏惊涛骇浪。人心,如此;人生,亦如此。去年初,我所供职的报社改革,上级看我表现良好,本来决定把我由某集团“编委”提为“副总编”,次日干部处就派人来考察。我一时头脑发热,给几个同事说了“扎起(关照)”。孰料,单位竟有小人以此去发难,说我拉了选票。

我选择激流中勇退。离开重庆主城,再次溯江而上,来到长江支流嘉陵江上游的合川,做了一名大学教师。

这所名叫移通的大学临江,始终割舍不了我与水的情缘。我任教的12个小班,双如饥似渴的眼睛给了我无穷的力量。期末的一天深夜,一名班长给我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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